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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淮生一连几句好心的关怀,周是安那儿都当他放屁,冯少着实来脾气了。
“你他妈怎么跟个女人似的,也来例假了?磨磨唧唧的,谁有功夫伺候你!”
冯淮生重新端起自己的杯子,二人自顾自地各占一头,喂着自己酒。
周是安喝酒的频率,是愈发地没有自律起来。
冯淮生再一次与他斗自制力输了,他一推手边的酒盏,“呵呵,周二,这些年过去了,你始终没长进。”
“我给你机会体面自己了,偏偏你自己还没跳出魔圈。”
周是安只当冯淮生说醉话。
“得了,多大点事,不就是舒姐姐回来了嘛!”
没成想,冯淮生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嘲得他失色慌张。
是,舒木槿回来了。
她一个活生生的人,大家的圈子又多少有些jiāo集,冯淮生知道她的动向,也没什么新奇的。
她母亲乡镇的一栋房产面临拆迁安置,必须她这个继承人本人回国来签字确认。
时隔七年,她重回S城。
她归国的当天,办完相关手续,便漏夜来找周是安叙旧。
“吓着你了,是不是,这些年在外面也偶尔有你的消息。这趟实实在在的回来了,没有别的意思,也不想违背自己的心,只想第一时间来看看现在的你。”
她如同数年前的一张脸,甚至比过去更逆生长,几步路走近周是安,郑重问他一声,“你好吗?”
周是安不是没料想过,她会回来,或短或长的时间,她终究还是会回来,哪怕只是停靠,只是,他预料过她的回来,却不曾料中他当时当境的心。
他竟一时间生出了厌恶之心,多年过去,他们再次面对面,那形式化下的博弈,她始终占着上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