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郡正陪他父亲喝茶,见傅久九抱着孩子,便起身把傅言接了下来,并伸手亲密地握了握他的腕子。

傅久九抬眸看他:“你怎么来了?”

“我叫他来的。”傅远声说。

陈梦菊仿似没看到傅久九的冷脸般,满面笑意地说:“小九来了,快坐下。”

亲热自然得仿似他们之间,从未发生过任何不快一般。

傅远声也说:“坐下吧,有些事要跟你们谈谈。”

“什么事儿?”傅久九敛着眉,嘲讽一笑:“要钱的事儿?”

林郡看了傅久九一眼,拉着他先坐了下来。

傅久九坐下又往外移了移,跟他拉开了一点距离。

林郡没说话。

他能感觉到傅久九正压抑着极大的情绪,身上像是长满了无形的尖刺般,充满了攻击性。

对他继母和他父亲的态度更是和以往截然不同。

“不是,”傅远声说:“是为了你们离婚的事情。”

林郡闻言,浓密长睫遽然一颤,侧眸看向傅久九,眸子里带着些探询。

可傅久九的神色十分平静,几乎可以称得上是无动于衷,也完全没有任何心虚或者愧疚的样子。

林郡收回目光,对傅远声说:“爸,没有的事儿,我们怎么可能会离婚?”

傅久九打断他:“我们怎么就不会离婚?”

林郡的唇角抿住了,过了片刻才沉声回击傅久九:“不会。”

陈梦菊心里有了底,大约和过去无数次一样,又是傅久九在闹脾气。

她切了西瓜端上来,给傅言一块,让他去旁边玩。

傅言尤舍不得放下傅久九的衣角,傅久九弯腰把他哄了开去。

然后问道:“鹏鹏呢?”

“又去捯饬那奶茶店去了。”陈梦菊脸偏了偏:“要不我怎么非要给他开间咖啡厅呢?”

“奶茶店不好吗?”傅久九问。

“看这孩子。”陈梦菊说:“鹏鹏是你弟弟,你嫁得这么好,他却在个十平不到的奶茶店里窝着,最后不还是丢的你的面子啊?”

林郡侧眸看着傅久九,没有说话。

傅久九爱面子,陈梦菊总能捏住他的软肋。

他这次之所以拒绝陈梦菊,大约还是因为手上没钱的原因。

以前,他反对傅久九总往陈梦菊身上砸钱,更讨厌陈梦菊把傅久九当做人形提款机。

可现在,他又不想让人以为他们离婚,而看轻傅久九。

于是便沉声道:“二百万对吧?晚点我开张支票让人送过来!”

陈梦菊笑开了花:“我就说……”

“关你什么事儿?”傅久九打断了他的话:“这是我的家务事。”

傅远声冷喝一声:“傅久九!”

傅久九没搭理他爸,看着林郡:“你的钱是天上掉的吗?来的很容易?让人叮着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