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宝珠知道她误会了，搀扶着卫斯年进自己房间的同时回头解释道，“天太晚又下着大雪，先让他在我屋里歇一晚上，待会儿我去和你睡，你先去打盆热水拿些洗漱的东西过来。”</p>

春妮听到她的安排松了口气，立马应下一声去准备。</p>

卫斯年最后被钱宝珠扶到床头坐下，安安静静的不吵不闹，让后者放心不少。</p>

因为屋里地下烧了火炕，所以温度不低，钱宝珠自己擦了把汗，看了看卫斯年穿在外面的大衣，犹豫了下走过去帮他脱了下来。</p>

刚把脱下的呢大衣挂好，春妮按照吩咐敲门来送东西。</p>

钱宝珠收了进去，先打发她去忙，而后将卫斯年拉到洗刷架子前，指着水盆和洗漱用品问他，“自己洗漱干净可以吗？”</p>

说着，她拿着新牙刷帮忙挤了牙膏，然后塞到他的手上。</p>

牙膏暂时用的她的，牙刷之前买的多，这会儿正好给他新取一支，只是毛巾没有额外的，只能先让他用她的了。</p>

看他不像是一个不讲卫生的人，让他用也没什么，大不了过后她多洗几遍。</p>

一一叮嘱好后，钱宝珠就离开了。</p>

人算是安顿妥当，剩下的就看他自己了，即便喝醉了，凭着本能洗漱好爬去床上睡觉总会的吧。</p>

所以钱宝珠放心地去了春妮的屋子，简单洗漱后两人挤在一张床上睡下了。</p>

在她走后，留在房间里的卫斯年突然低笑了一声，轻不可闻。</p>

除夕夜的鞭炮响了半宿，新年第一天的早上，天还没亮，大多数人又在噼里啪啦的阵阵炮声中醒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