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些了么？”江微尘关心问。</p>

余玖倚靠在马车的一侧，一手撑着头，审视般凝视着他：“江微尘，我好似看透了你，却又觉得是我天真了。”</p>

他闻来有趣：“说来听听？”</p>

“你是否真心？”</p>

他且不知她问他是真心想听她絮絮叨叨，还是真心待她，不假思索回道：“均是真心。”</p>

“哦？”眼下无聊，且余玖心中对江微尘尚未放下敌意，彼时只想戏弄他一番。她目光一紧，江微尘便突然位移起来，直朝她而去。</p>

“啪！”</p>

他下意识伸手支撑住小窗棂，却被一股强大的力拽着，与她生生贴近。</p>

呼吸交融间，尚且存留莲子羹的清甜，他面色潮红，仅与她对视一眼，便慌乱躲闪：“王君自成一派的武功，果然厉害。”</p>

说这话时，他的声音竟丢人地颤抖着，失了往日端着的王女做派。</p>

余玖轻抿双唇，见他抵抗地吃力，感受到对方内力的运转，怕晕上加晕方放了他。</p>

心脏扑通扑通像打战鼓般喧腾，江微尘匆遽坐直整理衣襟，脑中她审视他的双眸与熟悉的气息却挥之不去，忙找话缓解自我的尴尬：“王君，是何时学会此等厉害武功的？”</p>

“衡王之变后。”撑着面颊的手放下，余玖趴在胳膊肘处，将窗帘掀开固定好，闭上双眼，任凭清风吹拂，碎发飞舞，“他去了以后，我复经历了震撼的事，便重拾了我原本应有的能力。”</p>

她难得与人诉说这段过往，噬人心脾的疼痛被她浓缩在短短一句话内，仿佛不是什么大事：“江微尘，你失去过吗？”</p>

“……我失去过很多，”他怔怔望着她的侧脸，心头揪痛，“但我，也拿回来一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