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玖瞥向他，双眼无神，微微张口，仿佛没了灵魂：“阿辰，没了。”</p>

玉杳怔怔盯着她，从上到下重新打量着她，马车一路颠簸，让他有些难受想吐：“你……你莫不是……”</p>

余玖没有回他，只是死死盯着马车外，那种空洞的眼神，让玉杳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p>

“吁……”车夫将马车停下，走到后面，打开铁笼的锁链。</p>

随行的官兵一个个过来，其中军衔最高的那个站在前面，一把将最头的男孩子拉下车。</p>

“呜呜呜……”</p>

男孩子挣扎着，她上去就给了一巴掌，打的人鼻血横流：“都给我下来！”</p>

余玖是最后一个，她木然顺着铁链被拉扯下去，放眼发现自己在一个山峦之中，仿佛这里是某地的边境，前方是大片军营，衡王的旗帜在风中猎猎。</p>

被一同带到一个大帐篷中，耳边充斥着嘤嘤哭泣的声音。</p>

“给我老实呆着！”</p>

余玖就真的老实地坐下，一副什么都不想管的样子。她靠在麻袋边，深吸一口气，能够感受到胸腔传来的闷痛感和头颅内撕裂般的痛。</p>

呵呵，还有什么对付她的招数，老天爷，你都使出来吧。</p>

“玉玖，”坐在她身侧的玉杳望向她，眼中含泪，“玉玖，你不想为六皇子报仇吗？”</p>

报仇……谈及此，余玖的眼中有了一丝亮光。</p>

“玉玖，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玉杳努力朝她身边靠近，用肩膀碰了她一下，“玉玖，若就在这里待着，是生不如死啊……”</p>

“噗嗤，”余玖笑出了声，“那又怎么样，大家都被拴在一起，怎么逃？”</p>

“我的腰带里，有一根很细的发簪……”</p>

发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