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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更有可能是春风一度了。”玉凝霜如此确定,然后在思索中产生了一个诡异的念头来。她记得苏盼说过她接收了都玄门传承的时候,也差不多是在三百年前这样。然后再接收了传承之后苏盼的修为便突飞猛进,一路高歌向前成为了大乘修士。</p>

玉凝霜感觉脸上的表情有些绷不住,她竟然开始怀疑自己的母亲会不会就是苏盼了。一旦这个诡异的想法产生之后,会不由自主为这个结论寻找合适的解释。</p>

但还有一个问题,苏仓可是当年甘云昙的手下败将,若是真的甘云昙和苏盼两人生下了她……“我该改口叫舅舅,而不是师父吗?”</p>

玉凝霜将脑子里这个可怕的念头挥开,但又同时觉得苏仓对她两世都很好有些奇怪。但她不能确定苏盼是不是真的就是自己的母亲,毕竟男修不知道自己有个孩子很正常,女修难道也不会知道吗?</p>

尤其看苏盼的样子就不像是一个生过孩子的女修,更何况她还有疑似杀夫证道的嫌疑,于情于理都不像是一个会为了陌生男修生孩子的人。</p>

“师父师叔和我的出生应该没有关系。”玉凝霜拍拍头,“清醒一点,他们不可能是你的亲戚。”</p>

在思考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的时候,玉凝霜来到了流波山,听到流波山里传来的阵阵雷声,便下船大步前往流波山的内部。她对别的夔牛没有兴趣,只想要找到那只仅有的生有牛角的夔牛,而只有玉凝霜自己知道它生活在哪里。</p>

“我来取回流波霹雳的原料了。”玉凝霜扬起一丝笑容来,周身开始燃烧起无形的火焰。</p>

第92章</p>

大殿里有滴滴答答的水声, 那是从更漏里滴下的水落入水面的声音。原本这种细微的声音是很难听到的, 但是计冉现在也只能依靠这种声音来让自己保持清醒了。</p>

被关在这里多久了他已经快要记不清了,全身都被束缚在了墙壁上, 双手双脚被拉开锁住,想要逃走是不可能的。刺入紫府中的东西将他的身体牢牢定住, 只要一动灵气,那股尖锐到要撕裂他的疼痛就会蔓延全身。</p>

这种并非是剧烈的疼痛, 而是一种令人发狂的钝痛, 一直在长久地折磨着他。</p>

计冉无力地垂下头,连想抱住自己给自己一个安慰都做不到。而刺入紫府中的东西正是通过皮肤上的那个印记刺进来的。他不可能冒着这种危险去挣脱,万一失败了他的元婴就会被彻底搅碎, 魂飞魄散万劫不复。</p>

而这或许正是关住他的人想要达成的效果, 计冉不可能让他如愿以偿。</p>

“哈……哈……哈哈哈……”计冉低着头笑了起来,笑声凄凉而悲哀。“为何是我……为何是我变成这副……模样……”</p>

伴随着滴答滴答的声音,有一个细微的脚步声响了起来,而这个脚步声惊动了计冉,他警惕地看着发出脚步声的地方,心脏整个都蜷缩了起来。</p>

他来了,那个人来了……计冉克制不住自己的恐惧和愤怒,束缚住双手双脚的锁链不断地响动着,发出响声来。</p>

“看起来你还很精神。”</p>

这个声音在计冉的面前响起, 计冉抬头就看到了一张和他相似的脸孔,相似到令人作呕的程度。见到计冉表情狰狞,那个人笑了起来, 伸手一点定住了计冉的动作。</p>

“别乱动,若是损伤了这肉身就糟糕了。”那人语气轻柔地说,“你很生气,很想要杀了我?但你也知道这是没用的,计冉,你已经逃不掉了。”</p>

计冉哀恸地大叫:“杀了我!你不如杀了我!”</p>

“计雨伯!”</p>

这个名为计雨伯的人却笑了起来:“计冉,你实在太不乖了。我应该要给你一些惩罚才行,你这样的坏孩子要疼痛才能让你知道教训。”</p>

说完计冉感觉到了一股从印记中心散发到全身的剧痛,像是钝刀子切肉那样的疼。这股疼痛迟钝而漫长,计冉仰着头,额头上青筋暴起,冷汗如同水泼一样流下,因为太疼了他根本叫不出声音来。</p>

计雨伯面带微笑地看着他的痛苦,像是在欣赏一出绝美的戏剧。接着等到计冉张大嘴巴垂着头像是被折磨到快死去的时候,他才停下了这股恶意的痛苦。</p>

“你要是听话一些,再蠢笨一些,或许就不会这么痛苦。”计雨伯像是长辈在教训小辈一样说,带着一丝痛心疾首,“你若是乖乖将你的肉身和修为修为献给我,就会死的毫无知觉一些。这样不是更好吗,何至于受到这种的折磨?”</p>

计冉喃喃自语:“杀了我……快杀了我……”</p>

计雨伯微笑:“杀了你?不,你可是我最珍贵的宝物,我怎么会舍得杀了你?乖孩子我知道你疼得厉害,我给你准备了止疼的东西。”</p>

“那么更有可能是春风一度了。”玉凝霜如此确定,然后在思索中产生了一个诡异的念头来。她记得苏盼说过她接收了都玄门传承的时候,也差不多是在三百年前这样。然后再接收了传承之后苏盼的修为便突飞猛进,一路高歌向前成为了大乘修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