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处可安心。

有暗卫轻功而至,瞧见庭院内相拥的两人,又悄无声息地退去了。

浮云过去,月色渐朗。

昨月如钩照离人,今宵长弓映团圆。

北洛缩在玄戈怀中问道:“什么声音?”

玄戈仰头看着这一只升空的焰火,平静道:“是锦衣卫的集合令。有刺客跑了。”

北洛抓紧了玄戈的衣袖。

玄戈安慰道:“别怕,不会有事的。”

他低头揉了揉北洛冻得冰凉的耳朵,这才意识到弟弟身上委实凉得厉害。

先前借着夜色的掩护未能察觉,如今玄戈搂着弟弟略显单薄的身躯,才发觉他不过是在里衣外又披了件中衣,秋夜露繁霜重、寒意慑人,只穿这点哪够?

玄戈大皱眉头,正欲送弟弟回屋,忽又厉声道:“怎么连鞋也不穿?”

北洛经他提醒才觉足底生凉,不由瑟缩着蜷了蜷脚趾。白生生的圆润足趾在月色下皎似珠玉,看得玄戈眸光一沉。

“刚从屋里出来,忘了……”

北洛一语未了,玄戈已一手托着他的膝弯将他打横抱起,不由讶然地呼出声来。

他随即不满地嘟囔了一声:“你又抱我。”

玄戈的声音已带了些许怒意:“你以为我会准你赤脚走回去?”

这怒意又何尝不是珍视。

北洛偏头枕在他肩上,笑道:“往日胡打海摔的惯了,你紧张什么?”

“如今你身子不比往日。太医的吩咐,几样你是记在心上的?”玄戈冷着脸道,“我才回来,你就这样气我?”

这话可就说得重了。

北洛却没被他吓到,尤不怕死地戳着他哥的脸颊,一边笑道:“当真不是故意的,怪屋子里太热了,便穿少了些。”

玄戈脸色未缓,却也放任他的动作。

正说着,两人已进了屋。

此处地下铺有数条耗财不菲的火龙,内置炭火,纵然寒冬腊月亦可温暖如春。

北洛甫一感受到室内的暖意,挣扎着就想下地,走了没几步,又被玄戈拽着手腕拉回去。

“你干什……唔……”

玄戈的吻不由分说地覆上来。他揽着弟弟的腰肢,几乎将自己整个人的重量压上去。

北洛被迫后仰身子,又为了维持平衡,不得不倒退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