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宫寺泉恶心的鸡皮疙瘩起了一身,背对着太宰翻了个白眼。

太宰的话只能听一半信一半,他更相信的是那些看守把绷带收走了,要搜身的时候被太宰给剥得干干净净,这家伙明明是在感叹自己居然没有遇上女性看守……不,如果是女性看守,他说不定会很高兴地自己把自己剥光呢。

“所以你是一来就在监狱里了?”神宫寺泉在查看这间房子里的东西,一边问。

太宰低着头给绷带打了个整整齐齐的结:“不是哟,确切的说,是一来就和蛞蝓在命案现场打了一架,然后被作为罪犯抓进来的哈哈哈哈,真是太有趣了,居然一睁眼就是那个黑漆漆的小矮子的脸,他的表情真的太搞笑了啊哈哈哈哈哈。”

太宰自顾自地乐了起来,笑声里都是满满的恶意和黑泥,让神宫寺泉满脸的懵逼都维持不下去了:“什么?!中也也在这里?!”

太宰歪歪扭扭地靠在沙发背上,只探出一个头来瞅他,一脸委屈巴巴的模样,卷曲的深棕色头发耷拉在脸颊边,把他的脸衬托的愈发小,几乎是有种可怜稚嫩的清秀,连那双眼睛都带着湿润的水汽:“过分诶,泉居然不是想着关心我而是去关心那个小矮子吗?”

他的抱怨实在太真情实感,让神宫寺泉都认真地反思了一秒是不是自己偏心的有点过分,幸好他很快就回神了:“怎么看你们俩之间吃亏的都不会是你吧!你不欺负中也就谢天谢地了好吗。”

“非常感谢泉对我的信任!”太宰又开心地眯起了眼睛,“我告诉警察,人是那个小矮子杀的,我只是被胁迫而已,所以在这个基金会来挑人的时候先一步获得了选择权——”

深棕短发的青年看出了神宫寺泉眼底一丝担忧,慢悠悠地补充:“不过虽然被叫成大小姐,但是蛞蝓可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娇弱哦。”

·日本国家监狱·

狭窄凌乱的囚室里,被镣铐束缚住双手的矮个子青年一个扫堂腿将逼上来的彪形大汉踹飞,二百多斤的重量直直撞上了囚室的栏杆,带出一阵令人牙酸的巨响,四周地上已经躺倒了一片哎哟呻/吟的男人,就显得唯一站着的青年异常醒目。

在众人忌惮惊恐的眼神里,顶着一头橙红色头发的黑衣青年咬着牙,蔚蓝清澈的瞳孔缩小,咬牙切齿地低吼出那个害他沦落到这种地步的人的名字:“该死的——太宰!”

锁链拖沓的声音停在了这间囚室外,狱警/用电/棍用力敲了敲栏杆发出警告:“停手!现在给你们一个出狱的机会,垃圾们,好好把握!”

阴影下静止不动的青年歪着头看过来,像是一只野兽发现了新的猎物,眼神里都是凶悍冷冽的光:“哈?——你叫我什么?”

收容所地下几十米深处,太宰忽然打了个喷嚏,眨巴眨巴眼睛:“咦,是有哪位小姐在想我了吗?”

神宫寺泉再次翻个白眼:“我觉得是有人在骂你。”

他们俩在桌子前凑着脑袋把目前少的可怜的信息整理了一下,发现还是缺乏关键信息,而劳德发过来的任务信息已经将失踪人数又往上加了几百,再等下去也没有什么益处,于是他给凯恩发了条信息,向他要了最精锐的一队战术反应小组,便带着太宰离开了这个停留不到十二小时的收容所。

换上了熟悉的风衣,太宰明显心情好了很多,将袖子卷到最舒服的程度,抖搂了一下肩膀,全身都舒展挺拔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