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晏容像是一个完全没有了软肋的人。
她好像在说——我今天告诉你这些,并非是把软肋交给你,而是这双腿已然成为不了我的软肋。
苏葭一震,缓缓问:“你不想你的腿完全康复了吗?”
宋晏容道:“想,可我不在意了,若是在意,我大可跟你演戏。”
如你一般,但她没说。
苏葭心头郁气横生,被这话气笑:“你现在这话,显得我更坏了。”
“还好,没我以前遇到的人坏,至少你没想要我的命。”
宋晏容有些醉,甚至还是在这样的姿势与氛围下,竟然还能腾出理智与心思与她抬杠。
苏葭倒是一瞬间想起什么,然而这节骨眼儿,她却没有宋晏容这般的理智,她被宋晏容那话刺激:“若非要说起来,你的腿有知觉的事,你也没有告诉过我,不是吗?”
宋晏容闻言:“是。”
一开始发现腿康复,也是为了保全自身,加上无法确定原因……按理说起来,这件事她的确没有太多申辩余地。
“所以我们是相对的,真的非要闹成这个样子吗?宋晏容,我不想。我们和之前一样不好吗?”
“不好。”
“为什么?”苏葭问。
“因为我忘不了。”
透过玻璃,亲眼所见苏葭拿着电话,用每个清晨分别时那样声色柔软骗她的样子。
“也因为既然各自都有隐瞒,更说明我们之间问题不只有那一点。你不明白我,我不了解你。”宋晏容道:“苏葭,就这样吧,咱们都别再往前,也许还能和平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