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连峰同样有些拘谨,只是那眸光却是从没有过的温柔。
“哦。”
魏竹夏被他看得脸更红了,最后只得挪开目光,看向石头。
却见他没有戴手套,一双手已经冻得通红了。
“怎么没戴手套?冷不冷?”
知道这几天会下雪,她已经提前给几个小孩准备了厚棉鞋棉衣裤和手套。
石头下意识的把手背到后背去,有些讷讷的说道:“忘…忘了…”
其实他是舍不得。
他从没用过这么好的手套。
虽然郑连峰对几个孩子都很好,每个星期都会给零花钱,可他毕竟是个男人,哪里有女人这么细心?
去年冬天他光顾着给小孩做厚衣服,倒是忘了做手套。
这还是石头收到的第一双新手套,他爱惜得紧。
魏竹夏有些无奈。
“手套要戴上知道吗,别生了冻疮,到时候可难受了,坏了也不要紧,我会再给你们织。”
她现在也是有工作有收入的人,买点毛线织手套不是问题。
对上她关切的目光,再想到刚才她说自己是她儿子的话,石头眼睛一酸。
“我…知道了。”
不是魏竹夏对他们不好。
相反,她太好了。
好到石头时常怀疑自己可能是在做梦,梦一醒,他就会被打回原形。
变回那个亲爸死了,亲妈嫌弃的可怜虫。
魏竹夏如何能不知道几个小孩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