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少爷鼻子一酸,感觉到了冒犯。
这种一辈子的下等跑堂被他揪着领子还敢反抗?
“谁准你这么做?”
他扬起手,刚欲发作。
“我也认识柳少爷。”
问荇淡淡道,上挑的眼角微微压下,定定站在宋俭前面,也不闪躲。
“你?”
宋俭缓缓收回手。
他惊疑不定,本来觉得这事荒谬,可联系到问荇方才的态度,突然觉得也有可能。
不然普通跑堂哪有本事顶撞他。
“我不但认识他,我还曾经在他要找我的时候在外边不理睬,让他跟在我后边却束手无策。”
问荇越说语调越冷,末了却带着笑意:“你能做到吗?”
他真替自己夫郎觉得不值,死前都在担心自己弟弟,可他弟弟只关心他留下的银子,带着狐朋狗友在外边几天不归。
不对。
宋俭这才意识到他被人耍了,气急败坏要往前冲,被两个跑堂拦住脚步。
“去告诉柳携鹰。”
问荇依然看着宋俭,眼中带着让宋俭害怕的意味深长和讽刺:“你说你和他关系好,那就把这些事告诉他。”
他不指望柳携鹰对柳连鹊愧疚,他要让这个畜牲知道自己干了什么好事,让他觉得如鲠在喉。
“怎么,你不敢吗?”
宋俭怕得站在原地动弹不得,脑海里满是问荇留下的最后那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