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牛车的非常郁闷。
要不是问荇算他老主雇得罪不起,他才不会稀里糊涂顺路替问荇给别人白带东西,还找了半天才找着人。
他问了几个认识郑宁的,才知道他们已经搬出老宅子。
见到人,他终于宽心些,将手里的袋子递给他:“给,我也不知道是啥。”
“谢谢,可是谁给我带东西?”
郑宁疑惑地接过,他也不认识什么别的地方的人。
“他说他是郑旺的朋友。”
男人牵着牛,依照问荇的吩咐一五一十同郑宁说了。
不过郑旺是谁?他问路的时候打探过了,郑家分明只有两个人。
郑宁听到后愣在原地。
就在男人要离开的时,他才小声问道:“他人呢,怎么没有来?”
“不知道。”
男人耸了耸肩:“他说他有别的要紧事要做,暂时来不了了。”
“也是看我顺道,所以让我来的。”
牛的低哞声带着蹄子扬起的滚滚烟尘,郑宁屏住呼吸打开布包。
里面躺着平平无奇的,清洗干净的折耳根草。
他茫然地抬起头,好像看见个高大的身影牵着幼小的他,就从这条路上快步走过。
“娘说了今天要做折耳根,吃多了长身体,你可要把哥那份也吃掉!”
骗子。
郑宁鼻子一酸。
压根就是你不想吃。
可他分明听到年少的自己懵懂又认真地回答。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