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管不好还想赖到我身上?”
“也是。”
出乎所有人意料,问荇没有生气或者继续据理力争,他垂头丧气,摆了摆手:“算了,就当我运气不好。”
吵赢了架,农人心情颇好,拨开问荇的身子就想领走羊羔。
什么大户人家的赘婿?还不是要给他低头。
可他过去后,只看到了折断的木桩,笑容凝固在脸上。
“我的羊呢?”他黑着脸指向木桩断口,“刚刚就在这。”
“羊?”
问荇迷迷糊糊看过来:“我怎么知道,我都没看见羊吃青菜,只看到青菜没了。”
这木桩是用来做记号的朽木,并不牢固,里面几乎被蛀空了,农人心大,才会贸然绑羊在这里。
“不可能不见了,我就去旁边撒了个尿,怎么就不见了?”农人声音颤抖,突然指向问荇,口不择言道,“是不是你,把我的羊私藏了!”
“我没有!”问荇也急了,“我一直在浇菜,你怎么能乱诬陷我!”
“不是你是谁,当时这里只有你!”
“你也冷静点。”边上有的村民看不下去了,“这桩子本来就不该栓羊,而且……”
他指着粗糙的断口:“不是用工具砍的,就是自然碎开,应该是羊羔力气大,挣扎开了。”
“谁家偷羊截木桩?骂人家问小哥也不对吧。”
农人有口难言,他分明记得桩子之前没这么不牢固,可现在其他人都觉得是他不小心的问题。
“说了不是我。”问荇抱着浇水的桶,生气看向农人,“把羊拴在路边,本来就很容易跑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