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熬到晚上,问荇因为院子里的犬吠,收拾包袱的动作都慢了点,得亏附近没有屋子挨着,否则邻居肯定要来骂扰民。

他明天还得去集市卖豆芽看货品,可别一不留神,回来后这俩打起来了。

出乎他的意料,他躺在床上,听着糟心的犬吠,几乎是沾床就睡。

朦朦胧胧间,青衣青年准时出现在他床头,手里那卷书不知何时换成了《清心经》,看来是被气得够呛。

“夫郎?”问荇大着胆子先拱火,“怎么今天心情不好。”

“问荇,你说了不带它进卧房的,我上午在案上看书,被吓得够呛。”

柳连鹊表情愠怒,似乎还有些委屈,可讲话依旧斯斯文文。

“不是我带它进来,是它自己突然跑进来。”

问荇自知理亏:“是我的错,没牵住它,夫郎教训得是。”

“对了,我还没问,你为什么突然想养狗。”

柳连鹊还算讲道理,很快平静下来:“我们这屋很安全,晚上窗户关着,小偷根本进不来。”

问荇:…

他看向根本关不严的破窗,语调艰涩:“夫郎这话当真?”

“自然当真。”柳连鹊也看向窗户位置,“这梨木很结实,合上后不漏风,寻常虫子都不会飞入。”

“梨木?”问荇皱眉看向窗子,隐约感觉不对劲。

这窗子是什么材质他不清楚,肯定不是什么好梨木。

“是啊。”柳连鹊有些奇怪,似乎是想到什么,面露关切,“问荇,你是我的丈夫,可能之前日子是寒苦了些,但现在我们住在一起,你不用太过节俭拘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