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连鹊有些心疼,问荇回来得比他想得早,估计是前几晚都没睡好。

磨一会,问荇是起来了,但从躲在被子里变成挂在柳连鹊身上,和糖粉见着粘糕似得,扒也扒不下来。

“你再不洗漱,我先走了。”

回应他的是阵不小的力道,轻易把柳连鹊禁锢住。

“不许走。”问荇睁开眼,声音带了朦胧的鼻音,“你肯定多留了两刻钟时间,时候还没到呢。”

柳连鹊语塞。

问荇的确了解他,但他预留出时间是为了防止突发状况,不是让问荇有理有据地赖床。

见他不说话,问荇心满意足把头埋在他肩上。

“困。”

所幸他起床气消后神志清明动作利落,两人不光准时到达约定的茶楼,甚至还提早了一刻钟。

问荇的头发扎得整齐,平时那几缕跑出来的乱发也被柳连鹊拿梳子服服帖帖收回去。

落座后,柳连鹊看着身畔悠闲观景的青年。

问荇收敛起来面容姣好又仪态端庄,举手投足还带了潇洒,引得茶馆里倒茶的哥儿频频侧目。

柳连鹊不动声色喝了口茶。

很快到了约定的时候。

随着小厮通传,包厢里走进来个薄唇白面的青年,谢韵虽然有些夸大其词,但他确实算得上面容好看。

“柳公子。”

他朝着柳连鹊作揖,声音细声细气。

问荇随柳连鹊起身起身,视线从窗外的桃树上收回,略带探究的目光投向这个男子。

谁知原本笑容淡漠的年轻举子在见到他的一瞬,脸上浮现出激动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