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犯数量不多,多数还在睡觉,少数醒着的人也双目无神,对外头经过了谁漠不关心。

谢韵目不斜视往前走去,在最里边的一处牢房前停下脚步。

“就是这。”她压低声音。

问荇抬眼望去,一个手上拴着铁链的男人蜷缩在角落里。

他身下的稻草垛比其他囚犯能干净不少,但他的模样比其他囚犯更狼狈,头发粘连成一缕一缕,呼吸非常微弱,一股明显的血腥味直冲着问荇的鼻子而来。

借着破窗露出的微光,能够明显看见他右边的手臂明显肿大。

“他的状况比昨夜更严重了。”谢韵深吸了一口气,没敢再贸然往前。

“郎中们都不知该怎么办,只能按照炎症开药,但没什么效果。”

“他会攻击人?”

问荇注意到,囚犯手上的铁链比其他关着的犯人还要粗,像是刻意加固。

“前几日有些燥,但不至于伤人,现在更是没力气了。”谢韵解释道。

“拴粗链子是听了你的话,担心他伤到狱卒。”

“我能进去吗?”

“恐怕不行。”谢韵面露无奈。

“我也没这间牢房的钥匙,钥匙在我父亲手里,而且进去也不安全。”

“我知道了。”问荇摸出符咒,在牢房附近一挥。

符咒上的字符忽闪,随后迅速黯淡。

“我需要去拿给道士们看过,你们得做最坏的打算。”

“好。”谢韵步伐不停,带着他离开了牢房。

前后总共用了没有一刻钟。

临分别时,谢韵忍不住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