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只有柳连鹊,不再有柳家大少爷。
柳连鹊露出浅淡的笑意:“是。”
他们终究会自由的。
“你很想出去?”
在蝉鸣嘶哑的夏日里,他曾经躺在床上,边艰难地咳嗽,边问过问荇一次。
话说出口,他就觉得没什么意义————问荇一个赘婿,自然不敢当着他面说想。
“想啊。”问荇打开窗上木栏,让阳光照在柳连鹊的被子上。
“柳少爷,你不想出去吗?”
少年眼中装着笑意,像是落在纸鸢尾巴上的风般轻盈,与死气沉沉的院子格格不入。
鬼使神差地,柳连鹊答:“想。”
年少时的他还能灵巧穿行在柳家错综复杂的园林之中,可随着身体一日不如一日,那点活力也被跟着雪藏起来。
问荇捧起兰草,语调轻描淡写得不似誓言,却让柳连鹊莫名听出几分真心。
“那等到有一天,我和少爷一道出去。”
问荇做到了。
他们携手走出庭院深深,途径虫鸣躁动的夏夜,跨过藏着枯骨的秋草,在冬时推开沉闷的棺椁,终于走在柳家盛放的春日里。
他已经等到了这一天。
作者有话要说:
热爱自由不代表抛弃,而是和自己喜欢的人一起感受自由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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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夫人:你带他走?
鹊鹊:这是自然。
小问:只是柔弱可怜身高巴尺的赘婿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