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摔伤,我哥夫之前在地里刨东西吃,身子骨好得很,肯定不要紧。”

柳携鹰心中狂喜,问荇果然是被揍了。

他露出副假模假样的怜悯来:“快让他过来,我好瞧瞧是摔伤,还是和人打架被打伤了。”

他故意重重说出后边半句,想要误导其他人。

跟随他的小厮觉得不对,又说不上来是哪里古怪。

许掌柜对问荇的态度确实只是寻常掌柜对小伙计的态度,从他们进来到现在,醇香楼的表现也无可挑剔。

而夫人三番五次提醒他,让他提防着的问荇自始至终都没出现,甚至还受了伤。

是夫人多心,还是……

没等他想出所以然来,三个跑堂领着问荇已经来到桌前:“大人们,问荇已经带到了。”

青年衣着朴素,同寻常小厮别无二致,冲他们行礼时,腕部隐约能瞧见有绑带的痕迹,脸色也略微有些憔悴。

的确是受了伤无疑。

可瞧他的模样,离被打得下不来床差得太远,绑带的位置也更像摔伤,而不是打伤。

幻想中的场景并未出现,柳携鹰脸色在瞬间垮下。

几日不见问荇,他不但没有憔悴,看样子还胖了些,见着他不害怕也不无措,让柳携鹰恨得牙痒痒。

“晚辈给诸位叔伯请安。”

清亮的,隐隐还带些少年气的声音响起,不自觉就让人心生好感。

他眼眸明亮,似被新雪洗过一般。

澄澈又坦荡的目光撞上柳携鹰眼中阴鸷,问荇微微愣了下,随后忙不迭又加上句:“给二少爷请安。”

“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