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弗莱堡主火车站轨道的正上方,一座横跨铁轨的天桥,我上了天桥,站在天桥的中间,我想着如果我真的遇到什么不测,路过的火车发现我的概率能大点……”

其实她当时度过的每一分每一秒的都是煎熬,她心里有无尽的不安,一个晚上的时间,在资金不充足的情况,从德国的北边辗转到了南边。

有人问她当时为什么不去住酒店,因为当时她卡上的资金也冻结了,加上在家里破产之前,她没有半点储蓄的习惯。

德意志银行当时转账不是实时的,转账最快也要一两天的时间才能收到。

幸好曲知恒没有提起她当时的窘迫,尽管她还是会如实告知,但是当年这场困难,其实和她当时没有提前做好计划有关。

“可是……弗莱堡主火的天桥上,没有太多遮蔽物,外面还在下雪,应该会很冷吧……”

曲知恒感叹道,他手心温度一直都比凌疏的手凉几分,正因为温度一冷一热,所以两手交握即便比较久,也不会有不舒服的感觉。

凌疏见他又睁眼了,连忙嘱咐他:“这些事情都过去了,你别睁眼,也别有情绪波动比较好,这样省得入睡之后遭梦魇。”

“凌疏……我该如何放心……”

药效可能上来了一些,他撑着的眼皮开始变得有些沉重,但是他的内心又极度不安稳,这让他本能地在和睡意作斗争。

这是一种非常矛盾的状态,他希望自己可以入睡,但是身体无限疲惫下,身体又在阻止自己入睡。

凌疏犹豫地伸出手,轻轻触碰他的脸颊,指尖可以轻易地感知到他的轮廓。

指尖下滑,来到了下颌,借着清淡的月光来到他的脖颈侧,象征生命体征的脉搏,正在跳动。

她无限喜欢这份生机,也无限想亲近这份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