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疏没等曲知恒同意就直接问出了问题。
“不遗憾,相遇本身已经是极大的幸运,任何进一步行为只是在强化这份幸运,但是这幸运对我而言,足够了。”
他的眼神充满寂静,没有丝毫被欲望支配的征兆。
“你刚刚,为什么洗澡,不是之前刚洗过吗?”
凌疏饶有兴味地看着他,他身上的香味每次从浴室中走出来,都跟清新。
他偏好冷香调,因为沐浴时温度高,冷香更清透。
平时还便好淡淡的木质香,恰到好处。
凌疏以前不喜欢木质调,但是曲知恒的木质调,带着不拘一格的气质,就像她本人一样。
“我忽然,又想洗了。”
他唇角上扬,没有很本质地剖析自己洗澡的原因。
但是凌疏也需要猜到了几分。
也许……他和自己一样忐忑,只不过从面上看不出来而已。
“你会不会有紧张感?”
凌疏看着他的眼睛问道。
于是他用最波澜不惊的真情诚恳地回答:“会。”
有紧张感,也许只是有一点,不是很多,从脸上一点都看不出来。
因为他可能见过的场面很多,才养成这种沉静的性格。
凌疏直到现在,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始,由谁先开始。
总觉得他们之间的相处,好像把二十年压缩到了朝夕之间,他们每一日,都在飞速发展感情。
眨眼间,就变成如现在这样,即熟悉,又陌生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