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男装在长平关之时,为了不漏出破绽是服了药的,后来到了西京城便停了,只是虽然停了药,却一直也没有来葵水的迹象,一来二去,她早就把这件事丢去了脑后。
谁知今日,好巧不巧就来了。
难怪她近些日有些心浮气躁,甚至于色.欲熏心了。
听着熟悉的脚步声过来,顾挽澜拉过了被子将自己整头盖住,闷声道,“崔珏,求你,我真的无碍了,你回去睡吧,你一来,我就忍不住又想起方才的蠢事。”
崔珏哑然失笑,“这与你有何干系,这不是老天出手替你来罚我了么。”
闻言,顾挽澜又拉下了被子,悄悄看了过去,眼睛眨了眨,“那你……现在好点了吗?”
崔珏摇头“不太好。”
顾挽澜跃跃欲试,“崔珏,其实,我方才才想起,我听说有一法子——”
崔珏曲起食指,在顾挽澜额上轻敲,失笑道,“好好休息,别想其他。”
顾挽澜揉了揉额头,嘟囔出声,“哼。不识好人心。我要睡了,你快走。”
崔珏将手中的汤药放在了顾挽澜身边,“刚厨房那边煎好的药,你既不愿见我,那我走后,你喝了再睡。”
顾挽澜又扯起被子,将自己罩住,“知道了知道了,你好啰嗦。”
崔珏笑了笑,俯下身替顾挽澜掖好被角后,转身离开内室。
屋外,夜有些深了。
崔珏独自一人行走在廊下。
有黑色的身影自屋檐下悄然飘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