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只需,负荆请罪。
再次入宫,顾挽澜的心情已经彻底平静了下来。
她在大殿之上跪了许久,庆元帝并未抬头,她便也就这般跪着。
半晌,直到她的膝盖开始麻木,庆元帝才停了手上的笔,叹了一声,“挽澜啊,你可知,昨夜萧隼倒是和朕说了许多你与他的往事,你和他,倒也算得上一句曾患难与共。”
顾挽澜神色肃然,朝着光滑的大殿之上,重重地磕了一个头,“微臣愚钝,未曾发现他的身份,被他蒙蔽许久,是微臣失职!请陛下责罚!”
“你确实让朕失望!”
庆元帝冷哼一声,丢了手中御笔。
“朕给你绣衣使指挥使的身份,便是觉得你是暗中监控质子的不二人选,但你昨夜将关系闹成那般,又谈何从他身旁刺探消息?!”
“?!”
顾挽澜差点忍不住就要抬头,却又生生忍下,只是心中已起了波澜。
庆元帝此话何意?他竟不打算追究她曾和和柔兰王族往来过密一事?!
为何?
顾挽澜想不明白,却也知如果日后她还想恢复季凛的身份,还想要重新上战场,那么她就得让庆元帝相信她与萧隼之间并无任何勾结往来。
日后,她也不该再与萧隼有任何纠葛,即便有,那也应该是在你死我活的战场之上。
顾挽澜忍下心头浮上的各种思绪,闭上眼,高声道。
“陛下!萧隼他实为质子,让下属冒认他在先,设计引我们前去在后,分明就是包藏狼子野心,想要借那名假质子的死亡重新挑起两国纷争,他再隐于幕后坐收渔翁之利!”
“这些,他昨夜已和朕说过了,不过是他的一场玩闹,既然没什么损失,倒也无伤大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