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夫君所说的深夜要去书房作画么!看起来倒像是一个人在屋子里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坏事!”
顾挽澜一边倒打一耙, 一边火速将手中的布团在房梁上藏了起来。
趁着洗掉面上伪装的工夫,顾挽澜又抬眼往门口处瞧了瞧,那人的身影还映在窗户纸上,似是没有动。
明白了顾挽澜话里的意思,崔珏低头又看了一眼自己如今的样子,倒是不怪顾挽澜会误会。只是方才他在屋内换掉去宫里的衣服的时候,听到了屋外有人靠近的声音, 不得已,他只能先如此出来见人。
“夫人说得没错, 方才是睡着了做了一些值得回味的梦。”
屋内, 顾挽澜咬牙,“倒也不必这么详细与我说道。”
“阿嚏。”
又一声喷嚏声传了进来。
顾挽澜重新描眉的手一停,她左右看了看,确认可疑的东西已经被她藏好了, 放下手中眉笔,前去给他开了门, “进来!”
风把崔珏身上的气息霸道地卷入屋内,将顾挽澜扑了个满怀。
顾挽澜一怔,只觉今日他身上除了日常的清冷墨香外,似乎还夹杂了另一股有些熟悉的熏香气息。
只是一时间她脑子里装的东西太多,有些难以辨明。
顾挽澜便也不去多想,转身重新坐回镜前,“我本和顾乐欢已经睡下,听到了门外传来的消息,才又赶了回来。只是原本穿的衣服不适合去见萧隼,为了赶时间,我才会如此。”
背对顾挽澜正在穿衣的崔珏,手上动作一顿。
顾挽澜透过铜镜,瞧见了崔珏的动作,抿了抿唇,有些不自然地轻咳了两声,移开了视线,“至于萧隼其人,我与他确实曾经有旧,只是却也没什么旁的事。更多地,稍后你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