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哑仆无可无不可地点了点头。
临上马车前,他又回头看了眼驿站的方向,神色晦暗。
飞鸢那张面具下的脸,并不是顾挽澜。
那么,顾挽澜到底去了哪里。
大婚之日,她会如约与他成亲么……
“大人!你的手!”
陈大夫短促的呼声,拉回了崔珏的注意力。
陈大夫却是已经一把握住了崔珏的右手,将他的衣袖一整个推了上去,密密麻麻的红点顿时映入他眼中,方才上马车之时他果然没有看错!
陈大夫沉下脸,面色严肃,又捏了捏崔珏的小臂,“大人可有知觉?”
崔珏眉头慢慢蹙起,“有些麻,可是方才在林间之时沾染到了——”
话未说完,电光火石间,他想到了什么,连忙用帕子包裹着,从他袖中拿出一块令牌,“看看这个。”
陈大夫小心翼翼接过令牌,将它放到鼻间,轻轻一嗅,心中一块大石顿时落了地,“没什么大碍,是一种捉弄人的毒粉,虽没解药,但只会让人沾染的地方失去知觉麻上几天,没什么大碍。”
太好了,死不了,他这个新大腿就还能用。
却不想,他的新大腿却像是要失去什么重要东西一般,神色陡变,几乎算得上是从齿间磨出来的狠厉之声,问向了他,“几天?”
陈大夫差点被崔珏的神态吓到,可随即一想,手臂失去知觉,确实日常中多有不便,他一时难以接受也是理所应当,于是柔声安慰了几句,“看大人手臂上的情形,大抵是五天。大人若日常不便,可以多休养休养,有些事便让其他人代为操劳。”
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