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恒远一脚踏上桌面, 往上一跃, 就扒住了洞口, 哑仆见状也忙收了手避开, 只是退开之时,眼神若有似无的又从顾挽澜如今的脸面上滑过了一瞬。
朱恒远上去了三楼后, 扫了一圈, 屋内没什么人,只有那哑仆和他身边赤着膀子气喘吁吁的壮汉,方才大抵就是那壮汉出手砸毁了此处地板。
见着两人身边都无兵器,朱恒远心下大安,连忙朝着伸出手,“大人,把质子递给我!”
洞口狭窄, 只容一人身形通过,且四周已摇摇欲坠有坍塌的危险, 故而顾挽澜在朱恒远上去之时, 就当机立断解下了背后的质子,如今见到朱恒远顺利上去,连忙将怀中的质子托举了上去。
趁着朱恒远拉人的功夫,顾挽澜又给中了迷药一直昏迷的绣衣使喂了药, 顺手在地上把自己那块面具给捡了起来,重新戴上。
“还有他!他等会就会醒了!把他也拉上去!”
“好!咳咳!”
只是朱恒远刚把那绣衣使拉出了洞口, 他方才趴伏的地方就“咔擦——”一声碎裂开来,朱恒远面上吓出一层冷汗,连忙带着人避开,“大人!快上来!火烧上来了!此处快要塌了!”
顾挽澜方才正要动作,猝不及防头顶上的地板就坍塌了下来,她只来得及侧过身,掉落的木料瞬间就砸得她整个左半边身体发麻,咳出一口血来。
顾挽澜咬了牙,纵身一跃,单手挂在了洞口处,右手手臂上的肌肉鼓起,一个卷身,在火舌舔舐过来之前,窜了上去。
“朱恒远!去找后院的——”
只是,话刚说出口,却发现楼上的气氛意外的冷肃。
顾挽澜神情一顿,从地板上爬了起来,就看到质子竟是落到了一名壮汉手中,而朱恒远站在哑仆身前,面色苍白一动不动,显然是正被人从身后用武器相逼!
顾挽澜伸手抹去了嘴角的血迹,看着哑仆,冷笑了一声,“你到底是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