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国公呵呵笑了一声,“是宣平候家的那崽子的功夫还没学到位。”
他笑着笑着,又捂着胸口咳嗽了起来,“和我说说吧,皇帝要你做什么。你独自在外长得这样好,没有我半分的功劳,如今倒头来还需要你为这满府的人操持。”
顾挽澜扶着护国公,摇了摇头,轻声道,“我没有做什么。”
护国公笑着叹了一声,看向顾挽澜的神色严肃了起来 ,“不说这些了,趁我今日难得清醒,若说我还有什么可以教你的……”
那一夜,护国公絮絮叨叨和顾挽澜讲了许多他与庆元帝的事情,直到最后体力不支,方才愿意放开顾挽澜上床去歇息。
众人担心护国公如此是回光返照,在护国公床前守了一夜。
幸好,他最终还是又熬了过去。大夫说如今护国公全靠着一口气在坚持着,这口气不仅吊着他的命,还让他抵抗病痛的折磨。
顾挽澜趁机问出了心中由来已久的疑虑,护国公如此实在不像是因战场上的伤痛导致,倒像是中了一种慢性毒药,是因为毒药发作而不断地折磨他,最终晕厥过去。对此,大夫摇头,表示护国公如此确实少见,可却也从未听闻过有此毒药。
从护国公府的院子里出来后,顾挽澜一个人枯坐了很久,最终她拿起纸笔,写下了两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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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崔珏离开后的第三日,关押着淮王世子的天牢中出了一件大事。
或许是外面那群人要共同状告淮王世子的风声传进了天牢里,这日,淮王世子一早醒来便疯了一般到处嚷嚷他知道一个秘密,这个秘密有关皇帝的生死,他要去见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