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么……你咎由自取,早已没了做萧家少夫人的资格,还不是,就只配做个妾室?”
萧鹤棠字字化作利箭扎在东月鸯的心上,她脸上血色顿失,黑亮的眼珠恍恍惚惚,难以置信萧鹤棠会说出这一番强词夺理的话。
他没有什么耐心等她了,就算有,陶引也等不了了。
萧鹤棠眉头轻蹙,摆出颇为不耐的脸色,“当然,我也不是非你不可,你可以答应,也可以拒绝,后果自负,我不逼你。”他莞尔,意有所指说:“但我想,他应该快不行了。”
看见双眼紧闭,满身鲜血狼狈不堪的陶引,东月鸯含在嘴里的话再这一刻,难以说出。
她就是做女奴,也不给萧鹤棠做妾。
她是那么有骨气,但是她不能放弃陶引的一条性命,成就她自己骨气,那太自私了,可是给萧鹤棠做妾,如此奇耻大辱,她怎么能忍受,东月鸯眼眶都被气红了,萧鹤棠还无动于衷,没有一丝怜惜。
东月鸯:“一定要做妾吗?”她还想挽救一下,萧鹤棠想要的无非就是她给他暖床。
既然他要她这具身子,那何不她给他就是。
东月鸯一脸哀容,神情凄艳,“你要侍寝,我陪你就是……做妾,就不必了,请你救陶引,行不行?”
萧鹤棠依旧漠然不动,冷冷淡淡嘲弄地看着她,“你以为,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谈条件?”
发现东月鸯没有跟上,在马车上的人不是她的时候,萧鹤棠的愠怒已经达到了顶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