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鸣凝视着远处的深海,此时的他,跟在会所里与白帝风在一起时的乖巧听话不同,他身上的气息都是冷漠的,但是又有沉重的枷锁套在他的身上。

从小都在这里长大,岛上令人窒息的尊卑制度,自幼被灌输的信念与苛刻到惨无人道的训练,让他在第一次见识到外面的世界时,信仰产生了丝丝缕缕的裂纹。

“鹿鸣?”

太温柔了,世界上怎么会有人的声音那么温柔?

“鹿鸣。”音调提高了几许。

鹿鸣侧过头,是岛上的黑执事在喊他,他手持一捆红绳,微微躬身:“抱歉,要以这样的方式送你出岛。”

鹿鸣将双手递出去。

红绳上有迷药,没多久,鹿鸣就失去了意识。

海上浪涛呼啸,鹿鸣头脑疼的厉害,半梦半醒间,总有一个场景在重复播放。

灯红酒绿,人声鼎沸的会所里,白帝风摇晃着酒杯坐在最中央,无数各种姿色的青年少年拼了命的往他身边挤。

他的视线很恍惚,好像自己也是往他身边挤的一员,白帝风优雅,高贵,如黑天鹅,慵懒看小丑一般瞧着他们,嘴角始终噙着一抹凉薄的笑。

他的眼神太吝啬了,好像在看所有人,又好像谁也没看。

鹿鸣感觉自己终于挤到了他的跟前,他费力的伸出手,捉住他的衣角,卑微的请求:“先生,您看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