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天赐弓腰行礼,“孩儿无妨,但有急事要与您商议,此事非同小可,关乎镜花殿的存亡。”

“讲!”他见天赐脸上是从未有过的凝重之色,不仅也严肃不少。

镜花宫是他的一生心血,绝不能出半点差池。

等他听完天赐所讲一切,脸色发青,浑身颤抖。

他踏遍百家仙门才寻到这么合适的灵体,到时与他儿双修,还能挡命,炼制法器,百年难遇。

就这样被人搅黄了,还带着一个野种?!

他气的怒目圆睁道,“翻天了,这下仙界,我镜花宫乃四方之首,他怎就糊涂!我看今天是谁,定要将他挫骨扬灰,替我儿狠狠出这口恶气。”

仙界也有等级之分,比如他们虽然挨着玄天宫,一界之隔,天差地别。

但他修为放眼三界,也能称得上一句尚可。

宗门也有百年底蕴,在下仙界当属仙门之众,谁不臣服?谁敢不臣服?

依他儿子的话,那人穿的破破烂烂,所持破铜烂铁,肯定不是上仙界人,那他要杀要剐谁能拦?

“此人不成气候,孩儿还有一事要向父亲禀告。”天赐道,“您可曾记得白沐?”

“嗯?”天杀挑眉,“白沐?是半年前来天山宗的客上卿,那妖道?”

“正是。”

天杀望着侧殿,“我当初就察觉他不对劲,当年我竟然看不穿他的修为,那人身上一定有什么东西,能挡我的灵眸,而且此人修为绝不可能在元婴,他身上隐隐约约有一层黑气,很淡但有。”

天赐愈发恭敬,“父亲所言极是,听天山宗现宗主叶明道,他修为深不可测,似是他带走了许春,但我有种直觉,他们就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