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经病!”她痛骂一声,一脚踹向那块玉碑。
那缕神识又飞出来,委屈地望着她。
沈岚烟咬咬牙,拂袖而去。
他伸手想叫住她,又不敢,便一直站在梨花树下,遥遥目送她。
沈岚烟习惯了这样的目送,根本不回头。
她走到一处结界口,硬生生用灵力把结界撕开,结果又被一道灵力反弹了出来。
定睛一看,好家伙,这儿又留了一道神识。
“这是我的屋子。”她咬牙切齿说。
这些神识结界她也不是不能强硬撕裂,但没必要。
杜亭云的神识一见是她,笑着游荡了一圈,才轻轻覆上结界,给沈岚烟开了一道口。
沈岚烟没踏进去。
隔着结界,能看清里头盛然的模样。
藤蔓编织的小篷子开满了花,花圃跟百花田似的,兴兴向荣,争奇斗艳,透过窗户,还能瞧见灵力自停间,她的衣袂、袖口,扫过之处,梨花香盈了满屋。
比他身上的还好闻些。
沈岚烟寻思杜亭云戴着净气绳,按理说应不会现原形的。
一回头,杜亭云拿着药,没动。
“直接打开,涂在鳞片的根部,过一会儿就好了。”沈岚烟顺着他的衣领看去,发现他的背后一路向下,似乎都被他拔了个干净,“你自己上药,我在外间等你。”
沈岚烟拂袖而去,拉上珠帘,坐到屋子的小厅里去。
“好。”
杜亭云起起那条乳玉一般的白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