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瞬间想把这张信纸撕了。

那晚桌上有多豪迈,亚尔斯醒酒后就有多后悔,甚至生出翻窗逃跑躲白术的心思,下定决心从此以后再也不碰这穿肠毒药。

还嫌醉酒后的自己不够白痴吗?

白术和长生显然也想起那晚他们看着亚尔斯灌酒时的心惊肉跳,前者眸子一弯:“其实少饮些酒没关系的,那晚你只是喝的太多了。”

而且醉酒后的亚尔斯,比平常还要可爱数倍。

“……不喝了。”亚尔斯用力将信纸折起来,力道大的柔软的纸张发出两声不堪重负的声音,差点被扯碎。

亚尔斯抬眸看向想要补齐因为当时白术太忙,没空嘲笑他的长生,幽幽道:“大人说话,幼崽没有发言权。”

长生:?

你昨天就在这等着我呢是吗?

厚脸皮装幼崽要礼物的长生喉中哽着一口气,想想那舒服的软枕和昨晚的好梦,哼了一声咽了下去。

看在礼物的份上。

把它噎回去的感觉让亚尔斯身心舒畅。

节日的氛围似乎没有影响到不卜庐,今日没人来看病,倒是格外清静。白术也难得闲下来,从置物柜里抽出一本书,慢悠悠的翻到后面继续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