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托起布巾,仔细瞧了瞧,半晌,他周身气势不变,指尖亮起明黄光辉,笼罩上那枚小巧绿丹。

钟离古井无波的眼忽然泛起了涟漪。

亚尔斯有些紧张,耳朵高高竖了起来。

“这丹药……不知是何处得来的?”钟离收回手。

亚尔斯简单叙述了一下它的来历,钟离了然颔首:“原来如此,你竟是有此奇遇……倒是不错。”

他笑了笑:“不必担心,至少在我感知中,它其中蕴含着温和的生命力,并无你所担心的异常能量,应是在转换时将过于霸道的力量剔除了出去,所以才会改变颜色,白术的身体我也知晓,他的契约是生效时改变了他的体质,那契约的‘代价’不会一直作用于此,此物可用。”

一颗悬在心里的巨石就被这么一句话轻飘飘的移走了。

亚尔斯放松下来,看着那丹药的目光甚至带了点热切:“谢谢钟离先生。”

钟离摆了下手:“既然已是朋友相称,便不必言谢。”

他将丹药递还回去时,想起什么来:“啊,对了,白术先生五脏六腑相较常人都更为脆弱,药效发作时,恐会睡上几日——唔,就如你之前那般,是正常的。”

亚尔斯认真记下。

两人又聊了两句,亚尔斯愉快告辞,去给七七补货椰奶了。

岩王帝君亲口认证,那能有假吗?

一块横亘已久的重石移去,亚尔斯总算不用担心哪天一睁眼白术就像之前一样咳得惊天动地,像要把肺子咳出来;再哪天一起床这人就长眠不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