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 身为副会长, 我比任何人都清楚替人完成绣作, 冒领功劳是一件多么可耻的事, 后果又有多么严重!而且我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杨雪艳被侮辱的愤怒感让她气得脸和脖子都红透了,大口大口喘着气, 努力平复着心情。
林爱云也听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脸色微微发白, 连忙站出来,“各位前辈,这是我一个人绣的,没有旁人插手,跟副会长更是没有一点儿关系,要是有什么不对的,都是我的错。”
“别紧张,这有什么错?”万婷芝瞪了萧文娟一眼,没搞清楚状况就瞎说话,这不是平白造就误会吗?
接收到万婷芝的眼神,萧文娟缩了缩脖子,轻咳一声,上前两步挽住杨雪艳的胳膊,却被用力甩开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和窘迫。
知道杨雪艳这是生气了,都怪她太过冲动,嘴巴比脑子转得快,没经过深思熟虑就把那些话脱口而出了,这对任何一位绣者都是一种羞辱。
更何况,杨雪艳还是绣会的表率,这无异于在挑战她的权威和底线。
现在细细想来,萧文娟真是无比后悔,就如杨雪艳自己所说,她身为副会长,最是清楚如此做的后果,那就是绣者和替绣者两人都将被永远逐出绣会,并且终身不配再拿起针线。
不仅如此,以后全国相关的刺绣行业都将对她紧闭大门,相当于一辈子钉在耻辱柱上。
而杨雪艳如果不是脑子进水了,或者是被下了蛊,那肯定不会为了一个新人冒险干这种自毁前程的事。
再者,他们都是一个绣会的,又共事那么多年,对彼此的绣法和个人习惯都或多或少了解一些,林爱云带来的这幅绣作的确看不出一丝一毫杨雪艳的痕迹。
甚至可以说,这是目前绣会当中,比较独树一格的特殊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