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攸一怔,说起来他都不记得自己醒过,还以为傅星齐说的昨日,是他们从渊飞门下山,在医馆前求医。不由问道:“我睡了几日了?”
“两日,昨天浅浅醒了一回,又不记得了?”
纪攸坦诚地摇了摇头。
看来这病,还会吃人的记忆,傅星齐不觉更忧心。不过纪攸倒没放在心上,下意识问:“元飞和长森回来了吗?”
“你一天为什么要问他们八百回,我不在的时候也没见你问这么勤快。”
纪攸费解地看着他,差点脱口而出:你是不是脑子有病?
他此时多少觉得傅星齐有些无理取闹,不过出于他对傅星齐的尊敬和臣服是刻在骨子里的,因而只是安静地看着。看得傅星齐有些心虚的不自在,他佯装咳了一声,接道:“长森早回了,刚我见元飞也到了街口,身后还跟着姓谢的那两小子。”
纪攸闻声,当即又准备出门去,傅星齐从床上跳下来,拽着人按回了凳子上:“不用你去,长森自会看着办的。”
“啊?”
傅星齐将二人的前因后果尽数讲了,纪攸才算打消了前去帮忙的念头。
傅教主转悠着一双俏眼,眼巴巴地等着纪总管再来哄哄。其实他很简单,只要纪总管稍微示弱眨眨眼,他便雨过天晴了。
“教主还在生气?”
“能不能答应我,以后凡碰见任何事都不再瞒我?”
“可以。”纪攸不假思索地回答。
“我说真的!”
傅星齐再不想像那晚一样,对纪攸的遭故一无所知,眼睁睁地看着他涉险,却束手无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