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不能让杨妈知道,他给钱的事,更是不敢再饭桌上说,所以直到走,也没把杨媛哄好。

“媛媛,虽然出一时恶气很痛快,但任何时候都不能落了下乘,更不能给人留下把柄。如果你实在忍得睡不着觉,非得出一口气,也可以,但出那口气之前,你就要想清楚该怎么善后。这个道理,四哥希望,你能想明白。”

杨文平走后,杨媛独自坐在那想了很久很久。

棉三厂手续已经批下来,接下来就该买机器,找工人,培训,一大堆事都得有人干,只有一个光杆厂长可不行。

现在意思是,还是像印染厂组建一样,从一厂二厂,印染厂,抽人过去,帮助建立领导班子。

在人事这块上,他们也得贡献一个人出来,去三厂那边。罗成彬是主任,印染厂也才第三年,暂时不动的,就剩下杨媛和卫俊良。

卫俊良以前是二厂人事干事,如今在印染厂又待了两年多,在人事工作上也算是把老手,只是毕竟还年轻。现在讲究论资排辈,年纪小就是经验不够,要是去棉三厂直接当主任,估计够呛。

杨媛才上班一年,能力品德文化都很高,但经验比卫俊良还欠缺,且年纪小,性子还不定,去三厂也跟现在一样,挑不起担子。

关于这件事的风声,厂里流传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杨媛早有主意,所以等罗成彬问起的时候,她就直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