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先前一直觉得现实中的李元牧已经够害羞的了,而且他每次害羞时都喜欢用那双黑润深幽的眸子瞧她一眼,神色还格外阴郁。
如今看来,成年后的李元牧其实脸皮已经厚了许多了。
半晌后,李元牧才思索着应道:“那我的执念,应当是真心。”
鸦羽般的纤长眼睫掩住了他瞳仁里的情绪,李元牧声音有些轻:“我好像永远留不住真心待我之人。”
用尽一切办法,却依旧如她所说,是水中花镜中月,都是徒劳。
李婧冉为这个过分空泛的答案静默片刻,随后无奈地道:“这样吧,要不你给我描述下你在时空循环里遇到的事情?”
当局者迷,很多时候人们是意识不到自己真正的执念的,兴许她能从他的叙事中窥见一星半点。
李元牧正想开口,却因嗓子太干而侧过头咳了好几声。
他像是不想在李婧冉面前失态,本想隐忍着,但压抑的咳嗽反而让嗓子变得愈发干痒,禁不住越咳越厉害,锦袍下瘦削的肩胛骨都在轻颤。
李婧冉有心想帮他去倒杯水,但如今她站在屋外窗棂前,四周着实没有任何接水的地方。
就在李婧冉准备悄悄潜去厨房时,李元牧却好似是她肚子里的蛔虫一般,想唤住她却咳不止,情急之下握住了她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