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婧冉料想他应当会被刺激到,但怎么都没想到李元牧居然被欺负哭了,立刻生了几分愧疚,赶紧松了几分劲把他扶了起来。
“是我下手重了。”李婧冉颇有些心虚,试探性地伸手想去抱李元牧,但李元牧分外有骨气,“啪”得一下拍开了她的手。
——并且还记着上次不小心把她手背拍红的教训,这次力道收敛了许多。
可李婧冉连他的气都生不了,因为李元牧看起来实在是太可怜了。
他委屈巴巴地缩在金笼一角,乌发散在他白到透亮的脸庞,濡湿的眼睫轻颤着,异常漂亮又脆弱。
让李婧冉一时间都分不清,他俩究竟是谁把谁给囚禁了。
她有些无奈,只好又朝李元牧的方向挪了挪,边探头边小心翼翼地戳了下少年清瘦的肩胛骨:“不要生气了嘛,好不好?”
李元牧分外傲气地继续偏过头不看她。
李婧冉拿他没辙,干脆破罐子破摔,跟他掰扯起了道理:“你看啊,要不是你囚禁我,我就不会为了钥匙把你骗进来;要不是我把你骗了进来,我就不会压你身上;要不是我压你身上,我就不会看到你这副无辜又勾人的模样就想欺负你。所以归根结底,都是你的错。”
李婧冉摊了摊手,脾气很好地总结道:“你要是不囚禁我,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吗?这叫自作孽,不可活啊。”
“你还说!”李元牧蓦得转过头,那双杏眸还湿着,他一哭就好像全世界都错了,令人忍不住地心软。
可惜,这个令人心软的臭弟弟偏偏有些聪明,丝毫没有被李婧冉的歪理绕进去,一针见血地指责她:“朕分明都妥协了,你还欺辱朕。”
李婧冉却浑不在意地耸了耸肩:“我方才只是让你求我,又没说你求我后,我就不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