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庚书瞥她一眼,任由李婧冉从他怀里爬出去,漫不经心地解了自己的披风,给她团成一团垫在台阶上。
“殿下说笑了,臣着骑装时从不佩腰封。”他不咸不淡地接了句。
李婧冉微怔片刻,反应过来后立刻“啪”得在他肩上给了一巴掌,小声骂了句:“变态。”
严庚书闻言只是低低笑了下:“怀里是自己欢喜的姑娘,比起当柳下惠,臣倒是宁愿当殿下口中的变态。”
这句话又是迎来了李婧冉的一阵讨伐,她微红着脸斥他重欲,让他控制一下他自己,骂他的话翻来覆去地说了半晌才算是出了气。
被风吹冷了脸庞的热意后,李婧冉才反应过来,她方才怼了严庚书那么多句,严庚书居然都没反驳,只是默默受着。
这搁在往日,严庚书起码要跟她你来我往地唇枪舌剑上好几个回合,战败后就很无耻地耍流氓。
而不是像如今这般,安安静静。
李婧冉慢慢止了话语,尾音慢慢被风吹散。
她侧过头,凝着严庚书,像是试图从他的表情里抓到蛛丝马迹。
夜色将严庚书英挺的轮廓映得多了几分晦涩,他眉骨很深邃,上头悬挂的琉璃盏的光线就这么平平将阴影落下来,让李婧冉有一瞬看不清他的神情。
但她的心脏却骤缩了一下。
严庚书今日从头到尾都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