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子下意识僵了片刻,原本以为身后的人是严庚书,但严庚书每次抱她时那力道都恨不得把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如今腰间搂着她的手并不紧,而且那人还懒散地把头搁在了她的肩颈,意外地有几分顺服的意味。
李婧冉有些举棋不定地试探唤道:“......裴宁辞?”
不是,裴宁辞居然这么主动的吗?
这三个字一出,腰间原本虚虚搂着她的大掌顿时收紧,钳着她的腰肢微一用力便把她转了过来。
李婧冉看到严庚书的面色黑得像是恨不得把她拆之入腹,丹凤眼里还残存着先前的几分温情。
“李婧冉!”严庚书咬牙切齿地喊她,“裴宁辞什么裴宁辞?他会像我这样腆着脸贴上来吗!”
李婧冉从没见过有人诘问时还会自损的,被他这句话说得一怔,随后颇有几分哭笑不得。
质问的话说出口后,严庚书又话语一转,语气更是重了几分:“你居然也让他这么抱你!”
李婧冉看到严庚书的那一刻便知大事不妙,但还是理直气壮地反唇相讥:“谁知道你今儿个抽的什么风,忽然学起了什么温柔调调,这能怪本宫认不出吗?”
“得。”严庚书没想到李婧冉居然还反咬一口,只觉自己对她忠贞不渝、她莺莺燕燕一群也就罢了,如今把他错认成别人还成他的错了。
他被她气得笑了两声,但也只是把这句指责藏在了心底,毕竟这句话说出口实在太卑微、也太不严庚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