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看他哭,想看他崩溃,想看他崩溃得颤抖着身子,流着泪碎了尊严祈求她。
至于眼前这位冷硬公子......他诚然也很美貌,却达不到足以让人的三观跟着他的五官走的地步。
况且,久居神坛的谪仙和在凡尘俗世里摸爬滚打的人是不一样的,裴宁辞的不食人间烟火和无悲无喜的冷淡是模仿不出来的。
李婧冉正想要开溜,谁知又听人群中另一位穿着黑袍有如阎王的公子挑着眼低低笑了声。
“殿下何必选这些中看不中用的废物?”
刻意压低的嗓子里像是卡了痰,让李婧冉浑身上下都觉得十分不自在。
她有心想建议阎王公子把眼下那颗晕开的“泪痣”擦一擦,还没来得及开口,阎王公子旁边油头粉面的公子阴着脸反驳:“说谁废物?”
怎么说呢,李元牧的阴郁是又病态又娇,但这位公子阴着个脸是真的很吓人,让李婧冉恍惚间觉得自己过的不是上元节,而是万圣节。
得,凑齐了。
李婧冉仰头望天,深深感慨长公主府的公子们真的很敬业乐业。
为了讨好她,也都费心思了,不容易啊。
她默默往银药身后缩了缩,对她压低声音说了句:“靠你了,顶着。”
随后分外淡定地抬眸瞧了眼面前这二十多位公子,丢下了一句:“本宫还有要事在身,先行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