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语听起来格外客气,语气却透着毫不掩饰的轻嘲。
分明是在说——呵,连骂人都不会的小兔崽子。
也想和他抢人?
凭什么,凭他那薄得连调情的话都说不出口的脸皮吗?
“摄政王。”裴宁辞嗓音似雪山巅顶冻了许久的雪絮,冷冰冰地告诫他:“你逾矩了。”
严庚书最是讨厌裴宁辞这幅道貌岸然的模样,轻嗤了声,并未搭理他,只是侧过头对李婧冉道:“殿下,大祭司此言倒是着实好笑。”
他漫不经心地扫了眼裴宁辞:“臣与殿下之间,连更逾矩的事都做过,还怕嘴上说两句吗?”
望着被严庚书挑衅得在爆发边缘的另外两人,李婧冉深觉再放任下去,他们恐怕都得掀了这歇脚的小铺。
她清了清嗓,试图拉回他们几人的注意力:“如今卷轴答案也已拿到了,若无其他事,我们便散了吧?”
说罢,李婧冉便把卷轴交给了李元牧,边示意严庚书放手,边对他道:“劳烦陛下尽快安排人快马加鞭送去楼兰。”
她如是说着,挣脱严庚书束缚时却发觉比她想象中的容易很多。
李婧冉诧异地回眸瞧了严庚书一眼,随后便见他执起她的手在她手背轻轻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