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庚书凤眸微眯,瞧着脸上写满了“朕该把你清蒸还是红烧”的李元牧,并未回应,只分外缱绻地对李婧冉笑道:“是我考虑不周,不该当着你弟弟的面说这些。”
李元牧攻击严庚书的年龄,严庚书也不紧不慢地反唇相讥:“毕竟陛下尚小,不通□□也是应当。”
小。
这个敏感的字眼让李元牧感觉他的头又开始一突一突地跳着,头疾隐有发作的征兆。
李婧冉瞧李元牧那表情便觉得不对劲,连忙从严庚书怀里挣出来,凑近李元牧抚了下他微凉的长发,放柔声音安慰道:“乖乖,你生他的气做什么。”
李元牧戾气很大地避开她:“别碰朕,你身上有他的味道。”
李婧冉只当李元牧在闹小脾气,笑着继续伸手去揉他的头,结果被李元牧“啪”得一下拍开了。
这清脆的声响让两人均是一愣,李元牧看着李婧冉白皙手背上红的那一片,动了动唇:“朕并非有意......”
话说到一半,他却抿着嘴,阴着神色不说话了。
李婧冉只揉了下手背,只当自己被闹脾气的猫给挠了一爪子,没再去碰他,只随意笑着道:“陛下今儿个脾气还挺大。”
她倒是没放在心上,谁料不远处又传来了裴宁辞淡漠的嗓音:“陛下如此行径,恐怕不妥。”
裴宁辞料想也是不愿被认出身份,今日并未着他那身祭司袍,只换了身分外简洁的白袍,和李婧冉的衣裙走线绣纹相似,腰间也别了一条软银腰带。
严庚书顿时轻嗤了声:“哟,殿下与祭司大人倒是般配。一金一银,多么赏心悦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