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李婧冉早就知道许钰林口中的“略知一二”是这种程度的“一二”,她宁愿撞墙也不会跟他下棋自取其辱。
然而此刻,李婧冉依旧是那副胜券在握的模样,微抬着眼不躲不闪地和许钰林对视。
她稍微挣了下,许钰林这才发现他还摁着她的手,立刻不自然地避开她的目光松了手,略退了半步。
他退,她便进。
李婧冉的指尖轻轻抚了下他衣衫交领处的银丝纹路,随后又漫不经心地下滑,像是在研究他腰封的构造。
她随意拨弄了下他腰间的碎玉穗子,随后再次抬眼,瞧着许钰林那染了淡绯的冷白颈子,轻笑着道:“许钰林,我还挺喜欢你这腰封的。”
李婧冉侧身从许钰林让出的空间溜出了这个半包围圈,往书案前一坐,靠着那高高的黄梨木椅背,嗓音慵懒:“等你脱下来,我好好研究研究。”
她的语气里并没有太多暗示意味,像是真的只是想研究下他的腰封。
可若说这句话很单纯,但她拉长的尾音和含笑的语气又显得不那么正经。
许钰林默然片刻:“殿下今日与摄政王呆了挺久吧?”
李婧冉微怔,一时没听出许钰林话里的意思,下意识道:“是,怎么了?”
许钰林轻飘飘瞧她一眼,语气里听不出喜怒:“难怪。”
这两个分外意味深长。
正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