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司大人!”不知是谁唤了声这个名讳,百姓们这才恍然回过神来。
他们接二连三地似浪潮般跪在地,感激涕零地在细细的雨水里朝那城楼上的白衣男子俯首磕头,每个人嘴里都高呼着对他的无尽感激。
琴音依旧绵长地流淌着,丝毫没有因眼前的胜景而有一丝一毫的波澜。
裴宁辞垂着眸,居高临下地扫了眼跪伏的信徒,心知这步棋是走对了。
传闻白衣祭司裴宁辞在久旱之时,孤身登城楼,一曲《离殇》使天地为之动容。
淅淅沥沥的雨势渐大,倾盆的大雨却依旧掩不住他飘渺又极具穿透性的琴音。
这位圣洁如雪莲的神祇在雨水中奏了整整一天一夜,琴音从未停歇,而这场救急的大雨就下了一天一夜。
雨水淋湿了他那身雪白的袍子,他却身姿挺拔,丝毫不显狼狈,反而更多了几分谪仙的飘然淡漠。
直到后来,裴宁辞因体力不支在雨水中昏厥,琴音停歇后不过半柱香,雨水便也缓缓停歇。
自此之后,裴宁辞依靠这首《离殇》封神,若他在音律方面自认第二,便无人敢称第一。
他成了大晟百姓心中当之无愧的神明。
他们敬他,心甘情愿地奉他上神坛,在他脚下匍匐着祈求他的赐福。
裴宁辞这句“唯有音律登得了大雅之堂”自是一种隐晦的孤高,毕竟谁人能有裴宁辞的这番成就呢?
眼看着严庚书的脸色越来越臭,李婧冉只轻咳了声打圆场道:“不知摄政王有何见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