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以被爱河打湿鞋袜,但他陷不进去的啊。
李婧冉只耸了下肩,随意道:“瞧,这答案我们都心知肚明,不是吗?”
他问她是否心悦她,她问他可以为她放弃多少,这两个答案都显然易见。
李婧冉想起身收拾药箱,可手腕却被严庚书圈住了。
他方才手心攥成拳太久,如今还有些汗津津的,握着她纤细的手腕时还打了个滑。
李婧冉垂眸,她看到严庚书的喉结滚了下,分明没有特别外露的表情,可她却无端从他的眉眼间看出了几分脆弱。
他高高束起的发在两人的纠缠中已经有些凌乱,乌黑的碎发掩着他的侧颜,李婧冉看不清他的表情。
她只听到严庚书嗓音有些干涩地问她:“倘若我能呢?”
“倘若我能放下,你是否就会爱我?”
严庚书这句话里,把虚无缥缈的假定词“倘若”和沉重缱绻的“爱”放在了一起。
李婧冉一根根掰开他的手指,任由他的手猝然垂落榻边,居高临下看着严庚书,不辨喜怒:“没有意义。”
为什么要用永远不会发生的事情,去换另一个无人知晓的答案呢?
她就算说爱,他又会信几分?
他难道真的会为了她的爱,放弃一切吗?
李婧冉缓缓在榻边蹲下身,妩媚的桃花眼直视着严庚书,无声笑了下:“严庚书,你了解你自己,我也了解你。”
因为他是严庚书啊,他有他的抱负和野心,也有他的一腔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