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他多年来不择手段,用尽了一切的办法,身上负了这么多条人命债才走到今日,他不可能为了一时之怒就和李婧冉撕破脸、让他这么多年的隐忍蛰伏全都付之东流。
这个成本太高了,也太不严庚书了。
李婧冉从不认为如严庚书这样的人会选择前者。
至少......在她说出这番话时,她是这么认为的。
李婧冉的腰抵在栏杆上,背部是空的,身下便是两层楼高的平地,只要一阵冷风吹来就可以顺着她的后衣领灌进去。
她却笑望着眼前将她困在这里的男人,肆无忌惮地用言语羞辱他:“摄政王,认命吧。本宫还是很喜欢你这身子的。”
李婧冉想到了先前在飞烈营里的场景,微微眯了下眼,仰脸对他道:“飞烈营里的每一项都是开销,伙食、器械,摄政王就算自己能补贴,但又能贴多久?
轻飘飘的视线落在他身上,她打量着严庚书,像是在打量着某种物品、某个讨人欢心的摆件、某个可以捏在手心把玩的玩意儿。
“倘若摄政王服一句软,本宫兴许还能考虑帮你在陛下面前提一句。”
严庚书眸光凉薄,勾唇笑着问道;“服软?殿下这是何意?”
“希望臣像先前那般,跟个傻子一样对你掏心掏肺?”
“又或是殿下只要流几滴泪,臣就恨不得把整颗心都捧出来给你糟践。”
“还是你一喊疼,臣立刻鞍前马后,给你熬红糖水、再回到那热得像蒸笼一样的屋子里浑身燥热地给你当暖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