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长公主府后,严庚书非常顺畅地确认了答案。
马棚的小厮们边梳着鬃毛,边信口闲聊道:“我们这马棚也不知何时能有个新人?这都快忙不过来了。”
话音刚落,他们就听身后传来一道低沉的嗓音:“没来新人?前些日子殿下自宫里回来时,不是着人送来了个女子吗?”
“殿下?没有啊,殿下向来只带男子回府,还从未带过女.......”小厮下意识接道,随后余光里瞥见了问话者,顿时被吓得膝盖都软了。
来者背着光看不清面容,但浑身都充满着肃杀的冷意。
一身劲装显得他格外肩宽腿长,低垂的袖口掩住了被捏得“咯咯”作响的指骨。
周身气质宛若从地狱里爬上来的阎王爷,令人无端生畏,一看就来者不善。
纵然这是个十分难以置信的事实,但排除所有的可能,剩下的那个可能就算再荒谬,也是唯一的真相。
这一刻,严庚书脑海中又闪现了许多被他有意无意忽略的细节。
譬如他与阿冉的初遇,那崖底的竹屋很显然是临时搭建的,究竟是谁有这财力和物力临时搭建出如此一个屋子?
再譬如阿冉身为一个弱女子,若是当真被华淑送入了马棚,她又是如何孤身逃到了他身边的?
亦或是.......裴宁辞和阿冉的身份天差地别,他们为何会产生交集?
兴许在他们三人第一次见面之时,裴宁辞来“抢亲”之际,就已经告诉了他答案——裴宁辞是来寻华淑长公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