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严庚书阴阳怪气地发出一声轻响,对裴宁辞的积累到一定程度却又无法抒发的怨气尽数转移到了许钰林身上,“那祭司大人这位长兄可当真是失职,教出的弟弟竟如此放浪,可真是.......”
严庚书这番话里,有超过九成都是想指桑骂槐。
口中羞辱的是许钰林,实则在骂的是裴宁辞。
只是他心头这口恶气还没出完,就被一道凌厉的女声打断。
“摄政王慎言!”更完衣的李婧冉提着裙摆从殿外走来,原本妩媚的眉眼间皆是冷意。
李婧冉心中是崩溃的,她先前为了要刺激裴宁辞,故意当着他的面羞辱许钰林,她后面花了好大的功夫才把心思敏感的许钰林哄回来。
现在倒好,严庚书居然在不经意间又踩了这个雷!
李婧冉心惊胆战地看向许钰林,生怕他又生气了。
许钰林表面上看着脾性最为温和,他连生气都是不吵不闹安安静静的,但那低垂的眼和面上的神情处处都透着无声的抗拒和委屈。
李婧冉深深觉得头疼,在眼前四个男人里,许钰林真的是最难哄的。
严庚书想到许钰林先前被他骂完后,面不改色温和微笑的模样,浑不在意地哼笑了声:“长公主这是在心疼他?大可不必,你这男宠脸皮可厚着呢,丝毫不会被言语所伤......”
话音未落,严庚书偏头看了眼许钰林,随后在心里骂了句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