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因李婧冉的关系,本就紧绷的关系变得更生嫌隙,对彼此皆是深深的嫌恶,但如今在宴会上还要佯装太平,心里都膈应得很。
严庚书缓缓吐出一口浊气,挪开视线,只当着使者的面,分外不刻意地低头笑了下,语气里意味深长:“殿下近日心烦意乱,想要试些新花样罢了。”
裴宁辞微蹙了下眉,配合着道:“殿下生性......胆大,摄政王须有分寸才是。”
“祭司大人说得是。”严庚书还不紧不慢地补了句:“果真不能纵着殿下。本王上回卧床这么久,还是剿匪时挨了七八刀的时候。”
使者:!!!
所以这长公主不仅情人众多,还在床笫间有些奇奇怪怪的爱好是吗!
而且听摄政王的意思,还是很严重的那种!
使者双眼无神,只觉这是个龙潭虎穴。
方才还只是幸福与否、面子问题,现在直接是生命安全了啊!
使者很惶恐,甚至想立刻启程回乌呈,将此事原原本本地禀告给可汗。
看着使者坐立不安的模样,严庚书、裴宁辞和李元牧都露出一丝释然的神色。
很好,看来这桩婚事,黄了。
李婧冉也同样舒心了几分,只觉心口一块大石终于落了地。
恰在此时,大殿的门再次被推开,四位仆从合力端着一个看着就很沉重的银盘,缓慢地站在了中央摆设的雪人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