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永远不会有人知晓,原来屏风后不只坐着长公主一个,先前还藏着他们奉为神明的祭司大人。
她的确是想戏弄他,也实实在在地折磨了他。
可她却也如此心软,心软得没给他留下一丝风险。
李婧冉方才低声说的五个字再次敲击着裴宁辞的心,如同寺庙里被击打的梵钟,一圈又一圈荡着经久不歇的涟漪。
她掺了几丝难得温柔的嗓音仿佛再次萦绕在他耳边,像是这世间最温柔的晚风,缱绻又缠绵:
“本宫舍不得。”
好不容易送走了裴宁辞后,李婧冉伸了个懒腰,刚想唤人撤走屏风开始和乌呈国使者营业之时,却听前门再次响起。
来者没叩门,脚步不轻不重,走到她面前敛着眼睑,在她身畔跪坐,将手中的药箱摊在桌案。
李婧冉稀罕地抬眸瞧他,却见许钰林仍在与她置气,并未直视她,只是言简意赅对她道:“手。”
她下意识缩了下擦破皮的那只手,眨了下眼警惕道:“干嘛?”
许钰林不再与她多言,轻抿着唇,倾身便来拉她的手腕。
李婧冉发誓,她原本是想躲的,结果一闻到许钰林身上那清浅的香气,并且看到他那双骨节分明得宛如艺术品的手.......
她一恍神,下一刻定睛一瞧,便见自己的手腕被许钰林捏着放在手下。
可恶,他一定是故意的,李婧冉小心眼地心想。
眼见许钰林伸手去拿金创药,娇生惯养到格外怕疼的李婧冉顿时眼眸微睁:“许钰林你......”